第(3/3)页 孙坚喘息未定,便大声呼喊,夜扣城门。 城楼上的守军被惊动,纷纷探出头来查看情况。 “深更半夜,何人在此喧哗?” 城门官大声喝问道。 “我是乃江东孙文台,豫州刺史!快开城门,让我进去!” 孙坚急切地喊道,同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城楼上的城门官闻言却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面露疑惑之色。 “竟然说是孙使君?!” “你可有何凭证,别是贼人想来赚我堵阳城吧。” 城门官显然并不相信孙坚的话,毕竟眼下鲁阳城下大战正酣,谁也不敢轻易放陌生人进城。 孙坚一听,心中焦急万分,这一路逃来,他连铠甲和武器都丢了个精光,哪里还有什么凭证? “混账东西!” “我乃孙文台,难道这天下还有人敢冒充我不成?” 孙坚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城门官却依然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说道: “夜间宵禁,城门不得擅开。” “没有凭证,就算你说是天子过来在下也不会开城的。” “孙使君,得罪了。” “你……” 见那城门官直接扭头走人,把他晾在门下,孙坚是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孙贲突然开口说道: “叔父,咱们给他报信,他却如此不识好歹,依我看不如咱们就继续赶路,争取尽快赶到南阳,免得在这不受人鸟罪!” 孙坚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夜色中闪烁不定。 继续赶路前往南阳当然也是个选择,但风险极大。 自家事自家知,孙坚很清楚,这次能够走脱可以说是侥幸之极。 新来的那波伏兵,虽然以逸待劳,精力充沛但都是步卒,速度有限。 而唯一有马的赵云等人,却已经是追了一日,超过极限,战马临阵倒毙都是不计其数。 若非如此,他怕是真的逃不出来。 但是,赵云的马都那样了,孙坚的战马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一路上他本来是还有三十多骑追随,现在到这里只剩十数骑就是路上掉队了太多。 战马跑不动了,人的状况一样好不到哪去。 要知道如今已是初冬,深夜寒冷,他们饥寒交迫想要平安过夜那真是困难至极。 而且南阳由于近来战乱的影响,兵荒马乱,盗匪横行。 他若是不抓紧休息,恢复补给一下,再那去南阳的路上遭逢盗匪,怕是几个毛贼就都能要了他们性命。 江东猛虎英明一世,最后却葬送在区区毛贼手里,那简直是贻笑大方,成为天下人笑柄。 “不行,不可鲁莽!” “过了这里,下来便没有合适休整的地方了。” “而且,堵阳城乃宛城东北门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们前方战败,这里很快便是新的战场。” “无论如何都要让当地守兵加强戒备,不能让苏曜趁乱拿了此城。” “可是叔父,那城门官如此无礼,我们又怎能寄望于他?” 孙坚叹了口气,目光深邃: “眼下局势危急,我们已别无选择。” “还好,估计再要不了两个时辰,这天就要亮了。” “不过咱们也不能在这干等,你且先去寻些干柴来,我们就在城门这里生火取暖,同时我再继续向城中喊话,尽咱们最大的努力吧。” 孙贲闻言,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叔父所言极是,当下便点头应允,转身去寻找干柴。 不久,孙贲便抱着一堆干柴回来,在城门下生起了火堆。 火光映照下,孙坚和众亲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取暖驱寒,同时孙坚继续向城楼上喊话,希望能得到回应。 而孙坚不懈的努力最终还是收获了回报。 原来那城门官虽然当时嘴上说的严厉,但是他也怕真的出事,连忙回报了县令。 就在孙坚等人寻找干柴生火取暖的时候,堵阳陈县令也被人从梦中唤醒,带着心腹谋士等人匆匆赶来。 当即,陈县令便认出了孙坚的身份。 原来,在一个多月前,孙坚率领近五万大军北上讨伐鲁阳时,陈县令曾亲自在城门外与他送行。 那时的孙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然而,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后,那位曾经威风凛凛的江东猛虎,竟然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堵阳城下。 陈县令望着城下那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的孙坚一行人,眼中目光闪烁,心中不由发出些许感概。 “县令,既然此人是孙使君没错,那咱们这就开城放人?”城门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县令沉吟片刻,又看了看身后谋士,见那人点头,他便下令开城放人。 城门缓缓打开,孙坚等人见状,当即是大喜过望。 “功夫不负有心人,伯阳(孙贲字),咱们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说过话后,孙坚当即便大马金刀的率先入城,众人连忙尾随而去,连篝火都顾不及扑灭。 念及一路来的提心吊胆的酸楚,不少人都暗自抹泪。 这高大的城墙现在就像是妈妈的怀抱一样,让人无比心安。 到了,总算到了,安全了,终于安全了! 看着不远处陈县令盈盈的笑脸,孙坚也是长出口气,他隔着老远便张开怀抱,想要给陈县令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感谢。 然后,他便被逮捕了. “叔父!!!” 孙贲惊呼一声,看着那被突然扑倒,满身大汉的孙坚,他心里不停的直呼卧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