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基本上是苏曜每到一地,那一地的抵抗就瞬间土崩瓦解。 而更让他们感到的绝望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城门竟也失守,随着城门缓缓的洞开,他们残存的最后那一点点希望也被彻底碾碎。 “杀!” 城外待命的羽林卫骑士们蜂拥而入,见人就砍。 铁蹄滚滚而来,一个又一个的冀州军战士横尸道旁,馆陶县城里一时间被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且说苏曜的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打敌袭开始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苏曜的铁骑就在滚滚尘烟中扬长而走,离开了馆陶县城。 而躲在民宅中,侥幸逃过一死的窦县令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见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窦县令瘫坐在被血水侵染的地上,泪眼横流:“完了,全完了啊!” “什么?!” “你说馆陶失守,粮草被焚?” “此言当真?!” 魏县前线,耿武接到馆陶失守的消息时,整个人是如遭雷击,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在他身边,麴义更是张口结舌,面红耳热: “猛子不是有三千人驻守县城吗?怎能被一鼓而下?” “不能,不能啊!” 麴义理解不了。 张猛乃是他从西凉带来的嫡系亲信,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给他谋了个镇守后方粮仓的任务,就是怕这些河北佬不懂军事,误了大事。 结果,现在告诉他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啊! “莫非是有内鬼?还是说那姓苏的使了什么奸计,骗他出城?” 麴义瞪着那连道“千真万确”的斥候,恶狠狠的发问。 然而. “非也,非也!” “没有什么内鬼,也没有什么奸计。” “大将军他,据说大将军他是半夜里飞上了城墙,勇不可当啊!” 老子能信这鬼话吗?! 麴义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开喷,但是,一瞬间的他就想到了苏曜当时单骑破门的一幕。 “传闻.竟是真的吗?!”耿武浑身无力。 大将军跳走如飞,万夫不当直似天神下凡,这种种传闻他们自然是听过的。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都觉得那不过是一种愚夫愚妇的夸张,或者说是宣传需要的吹捧。 现如今,自己先是见到那大将军力如奔牛,撞破了寨门,然后又听斥候绘声绘色的描述馆陶陷落的惨状,在场众人对于苏曜的传闻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哎!” 程奂唉声叹气,没想到自己做了几天的准备,竟然都是白费功夫: “如今馆陶失陷,粮草不保,莫非我等要就此撤军不成么?” “莫慌,都莫慌!” 耿武深吸一口气说: “虽然没了馆陶,损失惨重,但咱们还有平恩和邯沟等粮站。” “只要保证它们的安全,我军仍有一战之力。” 没错,还未到绝望之时。 一方面,二十万大军的粮草需求巨大,单单一处粮站难以保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分散风险,防止敌军对运输路线的破坏,故而耿武等人在后方设有左中右三条粮道。 最大的储备在北方交通枢纽的巨鹿,那里是几乎汇聚了冀州全郡半数以上粮草储备的重地,然后便是进入魏郡后馆陶、平恩和邯沟等中转粮站。 如今馆陶虽失,但说伤筋动骨那也未必。 于是乎,耿武立刻是调兵遣将,命程奂与张郃分别派遣部将回防,加强后方粮站防守,以及加大对运粮队的保护。 “长史放心!” “末将领命!” 两人大声领命,匆匆出帐,准备选派得力干将回防。 就这时,在他们掀开帘帐的瞬间,突然一个兵士与二人撞个满怀: “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平恩失守,邯沟告急,后方,后方.” 那兵士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话都险些说不利索。 但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已足以把耿武、麴义、程奂和张郃等人劈晕。 紧接着,就见耿武三步并作两步,一下跳上前来,揪起那兵士的衣领,怒目圆睁的嘶吼:“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兵士瑟瑟发抖,艰难的摇头: “耿,耿长史,平恩已被贼军攻破,粮草尽毁,邯沟那边,贼军亦是攻势猛烈,守将蒋奇正苦苦支撑,派人求援,若不速速发兵,恐怕,恐怕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耿武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程奂一把扶住他,怒声吼道: “这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两处粮站竟接连失守!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前来报信的兵士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将军,贼军来势汹汹,神出鬼没,等斥候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营帐内一片死寂,众人面如死灰。 耿武缓缓推开程奂的手,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二十万大军,没了粮草,还如何作战……” 耿武陷入绝望之中,麴义和张郃也是呆立当场,面面相觑。 “不行!” 程奂突然暴喝一声: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长史,请立刻下令,全军回撤,先保住剩余粮草,再做打算!” “回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