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何况这位艾菲因国王还是人尽皆知的预言之子,他能在魔龙位面掀起什么波澜,这都是未知的。 如果说魔龙位面的得失还只是让人心疼,那么第二个后果,则是如同尖刀般刺入了所有贵族院核心人物的心脏。 根据之前贵族院与女帝陛下达成的、用以平息内部纷争的对赌协议——如果中央帝国没能在本届贵族武斗祭上获得一个“最强”称号。 那么帝国最高学府、贵族院人才摇篮和精神象征的圣辉学宫的掌控权,将移交给克莱因皇族所有。 圣辉学宫是什么? 那是贵族院的根基,是帝国未来精英的摇篮。 在座众人,无论是海森堡、费奥多尔,还是那些部门负责人、地方实权代表、“信使”密探,甚至包括那些同盟的贵族军阀。 他们自身或其家族子弟,几乎都出自圣辉学宫。 学宫不仅培养人才,更是贵族院思想、理念、利益网络的核心枢纽。 失去圣辉学宫,不啻于被斩断了贵族院的命脉,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结局。 毫无疑问,海森堡首席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召开这次全体会议,就是为了解决这两个即将到来的严重后果。 众人平复心中的情绪,望向海森堡。 海森堡的声音依旧平静稳定,强行压下了众人心中因“最强传奇”和圣辉学宫危机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关于魔龙位面,诸位不用过度忧虑艾菲因的介入。” 海森堡的目光扫过那份厚重的卷宗,语气近乎冷酷: “我们贵族院,集帝国万年之力,投入无数强者心血,耗费了难以计数的资源,在魔龙位面开拓数千年。 至今,也未能与那群高傲暴戾的黑蜥蜴们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协议。 仅凭柯恩几人,即便他们侥幸获得进入资格,区区几天时间,在魔龙位面广袤无垠、危机四伏的异界之中,他们又能做得了什么? 他们怕是连魔龙族群的核心聚集地都找不到,更遑论去理解那些古老龙语、应对那足以撕裂传奇的混沌风暴、寻找那些沉睡的远古龙王巢穴。 魔龙位面,不是后花园,那是连圣者都可能陨落的绝地! 因此,我们根本无需担心艾菲因能在魔龙位面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他们进去,不过是观光客,甚至是送死鬼。” 并非所有人都被海森堡的自信说服,有人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忧虑: “首席大人,话虽如此,但柯恩毕竟是女帝陛下的未婚夫,克莱因皇族也曾多次组织力量进入魔龙位面探索。 陛下手中是否掌握着某些我们未知的关键信息,如果她将这些信息交给柯恩……” 海森堡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 “克莱因皇族掌握的信息有限,而且大部分都是数百年前、甚至更早时期的记录。 魔龙位面内部的法则混乱,地貌变迁剧烈,族群迁徙更是常态。 那些过时的信息,在如今的环境中,价值微乎其微,甚至可能造成致命的误导。 即便是我们贵族院,拥有最详尽的实时资料库,每隔三十年组织一次大规模远征,也需要耗费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重新勘探、修正信息,才能确保行动的安全与效率。 信息的时效性,在魔龙位面,就是生命线。 因此,对我们而言,魔龙位面真正的核心命脉,并非那片异界本身,而是我们手中这份凝聚了数千年牺牲与智慧、不断更新迭代的魔龙位面第一手资料!” 说话间,海森堡望向贵族院异位面资源统筹司司长瑞安·艾伦。 瑞安司长负责贵族院攻略异位面的全部事宜,贵族院数千年以来收集到的所有有关魔龙位面的资料,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海森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资料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瑞安·艾伦立刻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 “先生放心,资料在我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到。” 曼弗雷德在一旁提醒道: “瑞安司长,不可大意。 那个柯恩掌握着一种极其诡异的、能够遁入次位面间隙的能力,司长要注意防范。” 瑞安沉声回道: “放心,存放资料的仓库都加持的有空间禁锢阵法,每一位查阅人身边都会有圣者陪同检查。 查阅过程实时记录,查阅后立即封存。 库内更是布设了圣者级空间感知结界,任何细微的空间涟漪都会被瞬间捕捉,并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报与反击机制。 安防措施万无一失。” 不远处的卡西米尔眼神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魔龙位面的事情解决后,就是众人最关注的圣辉学宫的事情了。 众人的呼吸不自觉沉重起来,如果说魔龙位面代表着贵族院千年野望与未来的物质根基。 那么圣辉学宫就是贵族院流淌在血脉中的精神图腾,是帝国精英的摇篮,是贵族院思想传承的圣地,是维系整个庞大利益网络的核心枢纽。 在座众人,无论是身居高位的部门负责人,还是掌控地方命脉的“信使”密探,亦或是那些依附于贵族院阴影下的同盟者,他们自身、他们的家族、他们的子弟,几乎都深深烙印着圣辉学宫的印记。 学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们的荣耀、记忆与未来。 要是让圣辉学宫在他们这一代贵族院领导集体中丢失,他们这一代掌舵人将成为贵族院万载历史中的罪人。 他们将无颜面对贵族院的历代先贤,更无法向后世交代。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海森堡身上,期盼他能像解决魔龙位面那样,给出一个力挽狂澜的方案。 海森堡的语气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至于圣辉学宫……这一次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简短的几个字,让整个岩心厅为之惊骇。 数位贵族元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甚至带着一丝破音: “什么?先生,不可啊!” “这怎么能行?” “先生,只是一个口头协议而已,又没有形成什么书面决议,我们完全可以再争取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