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包括市舶司也有了更为严格分明的制度。 将模糊抽分制度取缔为了更加详细的按货物价值分阶梯制,并强制要求商人登记货值,隐瞒者以偷逃税额十倍罚没。 这两项权利都是直属中央,为的就是避免他人渗透,再次影响海外。 并且顾靖还打算成立专门的水师。 这不仅仅是为了防范于海寇,同样也是用来监督于海贸的商人,监督各地走私的问题。 顾氏名声的作用在这种时候便完全彰显了出来。 顾靖为此甚至特意于洛水行祭。 此举,本就是为了安抚天下的小商贩与普通百姓。 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以及对顾氏的信任之下,总有人愿意率先踏出这一步,迎合朝廷的新制,在监管之下重开海路。 于是,那如山的压力,也随之开始缓缓减轻。 顾靖对此并未心急。 海贸必须经过监管,这是他必须要完成的,哪怕是在短期之内会影响到海贸也不能影响到他的决心。 与此同时—— 琉球的军队也有了动作。 顾靖原本还想亲自出海抗击海寇,却被家族子弟们劝阻下来,只得作罢,转而专心筹措水师事宜。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 无论大唐这些丝毫没有半点海上作战的官兵也好,亦或是琉球水师也罢,实力都远非这些海寇可比。 海寇甚至未能组织起一场像样的抵抗,肆虐的海患便被彻底荡平。 可惜的是当时的海战经验终究太少。 莫说大唐官兵,便是琉球水师,也难在这茫茫汪洋之上生擒敌寇,追查其确切来历。 然而对整个大唐而言,眼下的结果已然足够。 顾易一直都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一切没有半分的讶异。 这就是顾靖的实力了。 若是解决不了这一切才会让他感受到惊讶。 虽然在顾易看来如今的海贸制度仍是留有了空子可钻,但这也是必然的。 没有任何制度能够尽善尽美,只能去适应不同的时代。 如今的一切便已经十分不错了。 真正令他挂怀的,仍是顾靖的身体。 无论是他你那满头的霜发也好,亦或是日渐枯槁的面容也罢,都在说明留给顾靖的时间已然是不多了。 这,才是他最为挂怀的事。. —————— “大安十二年冬,太傅顾靖以海疆不靖,商道浊乱,奏请行边。 帝隆基执其手泣曰:“太傅春秋高,朕何忍以风涛劳卿?” 靖对曰:“臣受三朝厚恩,今蠹吏豪商勾连为奸,隐没国课,私通外蕃,若不及早芟夷,必伤社稷元气。臣虽老,尚能挽弓。” 帝乃赐太宗龙弓以壮行,百官缟素送于洛阳门外,观者如堵。 初,海贸之利,起于贞观,盛于开元。 然商贾恃财结党,州郡官寮贪墨成风。 明州武氏、东莱崔氏之流,或私融官银,或匿海盗劫掠事,赋税十不输三。 更有关陇世族,阴持股本,坐分其利。 靖既行,檄令御史台彻查,得赃牒累箱,遂调边军镇要津。 至明州,武三思犹抗辩,称“后族懿亲,岂可轻辱”。 靖示其密信,三思伏地战栗不能起。 乃锁武氏全族,并东莱、番禺奸商七十二人,俱槛送洛阳。 旬月间,沿海坐赃官吏自尽者十九人,靖命悬首辕门,血色浸染旌旗。 关陇闻震怖。 陇西李氏首献族子三人,称“私受海商金珠”;长孙氏缚支房主事;河东薛氏亲斩逆商首级十二函献。 月余,长安令崔湜仰药,关陇献罪者三十七。 靖受其囚,谓左右曰:“早知今日颈血溅地,何必当初贪墨成山?” 靖命悬其首于市舶司辕门,曰:“此大唐血食之地,非豺狼窟穴!” 当是时,海商震怖,舟楫不行,靖乃颁《市舶新制》以安人心,平海寇以安海路,犁庭扫穴,海波遂靖。 论曰:靖以古稀行霹雳事,世或讥其酷。 然观武氏伏锁、关陇献囚、鲸鲵授首,非雷霆岂破百年痼疾? 昔管仲通鱼盐,未若靖之立法扫氛祲。 开海疆清晏之世,皆承其烈也。” ——《唐书.顾靖列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