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免礼平身。” 赵俣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惊喜,甚至没有惊讶。就好像,赵俣已经算定了,李清照一定会灰溜溜地滚回来一般。 赵俣如此态度,让李清照不禁有些怀疑,李恪非他们那些人是不是分析错了,赵俣根本就没看上她? 被身边的人说久了,李清照自己都以为她是赵俣的白月光,就像很多因喜爱她诗词而爱慕她的王公大臣子弟那样。 来之前,李清照甚至都有,赵俣一看到她,就挪不动步或为她神魂颠倒的心理准备。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坐。” 说完,赵俣就继续喂麻晓娇吃着荔枝干,没再看李清照一眼。 赵俣喂麻晓娇的动作是既温柔又体贴,而且赵俣还会去麻晓娇的肚子上听动静,兴高采烈地跟周围的一大堆女人分享麻晓娇腹中的孩子踢自己了。 李清照就是再不懂男女之情,也能看明白,赵俣对麻晓娇才是真爱。而她?就是一个自己送上门的……李清照看看周围一个比一个漂亮、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女人,默默地想,‘夜郎之辈?’ 众人一直等到了晚上,麻晓娇依然没有生产的迹象。 赵俣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所以,酉时一到,赵俣就从众女中选了李琳侍寝,然后带着李琳去她的宫中休息了。 选侍寝的人时,赵俣根本就没有考虑李清照,似乎已经将坐在角落里的李清照给忘了。 从小到大,不论在什么地方,李清照都没有被如此忽视过,不,是不论在哪,她都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君若无情愫,缘何戏我?’ 李清照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涌上心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待赵俣和李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周围赵俣的妃嫔女官宫女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她们中有些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笑声。 李清照感觉这些女人在笑她,是在拿她这个自不量力的外来者打趣。 李清照紧咬下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就这样被人看扁。 就在这时,张纯走过来,说道:“你还未有住处,先去我那里落脚,可好?” 事已至此,李清照除了跟自己的好友张纯走,还能怎么办,难道再摸黑回家吗? 跟张纯走了一阵,李清照还在疑惑,不明白赵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纯看出来了李清照的心思,笑着说:“官家日理万机,岂会戏你?” 听张纯这么说,李清照才反应过来,赵俣女人无数,又这么忙,要是对她没有意思,怎么可能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更不可能赏赐她金字牌了。 搞清楚赵俣应该是喜欢她的,李清照就更不解了,赵俣明明对她有意思,却又为什么这么晾着她? 张纯给李清照解惑:“官家于你,确有喜爱之意,然你亦不过我等之一耳。后宫粉黛三千,独得三千宠爱于一身,乃我等皆梦寐以求而不可得之事,岂会轻易落于你身?且帝王情思较常人自是更为繁复,凡事皆需权衡利弊,顾虑重重,断不能如寻常百姓之家,率性随心以表心意也。” 李清照听明白了,来之前她想多了,赵俣不可能放着自己那么多女人不屑一顾,独宠她一个。不过事情也没有她后来想得那么坏,她应该还是有获得赵俣喜爱的机会的。 张纯说:“你才貌双全,官家又倾心于你,使你于宫闱之中占得一席之地,定非难事。然你宜怀宽宏之量,戒骄戒躁,熟谙察言观色,更要知晓如何于众多妃嫔间脱颖而出,教官家记得你。不然,久而久之,你必泯灭于众人之中。” 说到这里,张纯在心中补充了一句,‘你要想时刻被赵俣记在心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对赵俣有用,娇娇便是最好的例子。’ 经过张纯的提点,李清照有些悟了,但与此同时,她还有点拧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见李清照如此不可造就,张纯摇摇头,直言不讳地说:“苏辙派你来之前,没跟你说清楚,你们元佑党人如今形势有多艰难,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你等家眷亦在劫难逃?” 李清照很诧异!她没想到,张纯对旧党的形势竟然如此了解。 张纯微笑道:“以为我只懂以色侍官家,不懂时政?” 李清照无言以对。事实上,她真是这么想的,觉得张纯也就是赵俣的众多玩物之一,最多跟她一样文采比较好,也就能教她点怎么讨好赵俣的心得,时政这种事,经常接触搞政治的人的她都不太懂,张纯又怎么可能懂? 李清照天真率直,哪里能藏得住事?在张纯看来,她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张纯摇摇头,然后悠悠地说:“苏辙的政治敏感度还不错,反应也算及时,不然,你们元佑党人这次确实要遭殃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