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观澜城的残垣断壁间,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弥漫。 秦军副将王龁一脚踹翻案几,陶碗碎片溅了赵军裨将李信一身。 “废物!都是废物!” 王龁的怒吼震得帐顶落灰:“两千战车!老子带来的两千战车,就这么被秦起那厮烧光了!” 李信抹了把脸上的灰,冷笑一声:“王将军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执意要斩那使者,何至于把秦起逼得动了杀心?现在倒好,神箭手折了一千三,城墙塌了半截,弟兄们连口水都喝不上。” “喝不上水怪谁?” 王龁猛地拔剑,剑刃抵在李信咽喉:“当初是谁说观澜城粮草充足,让老子放心推进的?如今粮仓被烧,水源被投了秽物,你倒推得一干二净!” 帐内的将领们纷纷拔刀,秦军骂赵军弩箭不济,赵军怨秦军战车无用,吵骂声很快变成混战。 一个满脸是血的秦军校尉嘶吼道:“别忘了!咱们可是连下并州七城的虎狼之师!司马进那老东西被咱们追得像条狗,难道还怕一个秦起?” 这话像盆冷水浇下,众人瞬间停手。 是啊,三个月前,他们踏破并州城门时,司马父子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可现在…… 帐外传来士兵的哭嚎,伤兵们在断墙边呻吟,没人敢去看城墙上那片坍塌的缺口。 “撤吧。” 李信忽然瘫坐在地,声音发颤:“留五千人断后,其余人从西门走。回雍州,再做计较。” 王龁死死盯着帐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秦起的影子。 最终,他将剑狠狠插在地上:“断后?让谁断后?” “抽签。” 李信闭上眼:“谁抽中,谁留下。” …… 观锦城军阵前,司马腾第三次请战。 “秦将军!城墙已破,正是攻城之时!” 他的甲胄上还沾着晨露,眼神却燃着烈火:“末将愿带玄甲军为先锋,定能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秦起摇了摇头,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那是从窄沟战场捡来的,上面刻着个“卒”字。 “再等等。” “等什么?” 司马腾急了:“难道要等他们缓过神来?” “等李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