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实话,她不算一个特别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身上也没太大的家国情怀,只想一日三餐一年四季这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尤其是知道一身债务能被填平之后,潜伏在身体里的懒癌时不时都在提醒她,钱嘛,够花就行。 但是,这么些天的颠沛流离,陆安栀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升华了不少,如果这次真的能逃回去,她忽然想,要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霍知衍的合同到期之后,余下的钱该怎么花,一分一厘她都规划好了。 开一个专门为残障人士提供工作岗位的洗车店,尤其是那些身体上有缺陷的,缺胳膊少腿的,只要能拿得了工具,她就收过来做洗车工。 慢点就慢点,能洗一台车就洗一台车,食宿全包,亏点钱不算什么,人活着不仅要自己有价值,还要为那些找不到价值的人提供价值。 陆安栀抱着树杈想得入了神,直到天色大亮,战火完全停止之后,她才一瘸一拐地从树上滑下来。 身上这件破T恤更破了,手臂脸颊到处都是划伤,好在裤子质量好,腿上的皮肉还是完整的。 这种小剐小蹭,陆安栀压根不想管,顺着昨天发现水流的地方继续往南走。 看到溪水,蹲在旁边的草丛里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立马冲过去喝了点水,简单洗了个脸。 正准备把靴子脱下来,洗洗脚,上游忽然飘来什么东西扑腾了几下,动静挺大的。 陆安栀手忙脚乱穿好鞋,杵着拐棍,连滚带爬赶紧往草丛里躲。 马丁靴踩在鹅卵石上倏倏的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点声音,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动得更厉害了,甚至伸出了一只手。 靠! 陆安栀一个激灵,立马飙国粹抚慰自己的小心脏。 然后,看清了那个庞然大物其实是个人。 确切地说是个不怎么动,就这么顺着溪流往下漂的男人。 陆安栀刚刚洗脸的地方有个弧形的浅滩,男人经过那里的时候,毫无疑问地搁浅了,手臂被卡在了几根水生植物里,身子哗啦啦往下掉,水流却冲不走他。 八成是受了重伤,要挂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陆安栀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天灵灵地灵灵,乱葬岗都见过了,还怕一个还没死透的活人? 真的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现在她连自己的命都挂在裤腰带上,哪有什么能力去救别人。 如果老天爷觉得她罪大恶极的话,顶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