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斗兽》
第(2/3)页
只不过听说段爷家里新收的个外宅刚斃了,段爷心疼人,想着整好还缺一套能陪葬的的头面首饰发送了那外宅。也甭太破费,四九城里出名的金楼栖凤阁新出来的那一套头面首饰就差不多了!
没钱的也别忘了捧个人场——当街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给段爷磕仨脆的自然是应当应分,末了可千万记得凑几个钱儿,不拘好歹的弄块匾给珠市口儿巡jǐng局送去。那匾上是写明镜高悬,还是写保境安民,自然是没什么打紧了
不到俩时辰,里子面子都挣了个十足,段爷那张平rì里就油光四溢的胖脸上笑得都挤出了油花,可心里头倒是一个劲地打着寒颤!
就昨儿天黑了没多大功夫,段爷还正在新收的外宅家炕上躺着,一边就着燕来楼送来的小菜、美滋滋的咂着烫热了的山西老汾酒,一边瞅着那野戏子出身的外宅拿捏着腔调咿咿呀呀地给自己唱着荤曲儿,猛不盯窗户外头就冒出来个黑影,隔着窗户纸一块碎瓦打灭了屋里的电灯!
虽说段爷身量痴肥了些、尤其是当上了珠市口儿巡jǐng局的头儿之后,小rì子更是过得有几分养尊
处优的意思,可当年怎么着也是在四九城场面上经过见过的主儿。耳听着那的电灯泡炸裂开来时的脆响,段爷手里头的小酒盅猛地朝着窗户外面那黑影子一掷,在那野戏子外宅抱着脑袋的尖叫声中,一路翻滚地朝着炕头上隔着自己那支德造二十响的地界窜了过去!
可才等段爷的手指头挨着了那支德造二十响的枪把子,段爷的耳朵后面已经被一只冷冰冰、硬邦邦的玩意顶了个结实。伴随着那家伙什顶在了段爷的耳朵后面,还有个云遮月的沙哑嗓门,也在这时候飘飘忽忽地响了起来:“段爷,您这可就不讲究了!屋里来客了,您就打算拿着您那匣子枪来招呼?!”
很是光棍地慢慢抬起了胳膊,段爷微微扭头,朝着地上那抱着脑袋蹲着玩命尖叫的外宅野戏子低声喝道:“嚎你母亲的丧呢?要不想死,就麻溜儿给爷闭嘴!”
耳听着那外宅野戏子的尖叫声嘎然而止,段爷也不动弹身子,把脸冲着墙面说道:“相好的,我这儿动问一句——您是来求财?还是来求气?要求财,炕脚那儿有个匣子,里头的玩意多少还值几个,您拿走就是!要是求气好赖您让我明白个来路,也免得我做个糊涂鬼,阎王爷问起来我都没法答茬?”
闷着那云遮月的沙哑嗓门,那拿着家伙什顶着熊爷耳后的主儿哑然失笑:“段爷,您还真是一积年在场面上走着的主儿!甭琢磨着摸您炕席底下藏着的那小攮子了,您没我手快!我这儿也给您撂句痛快话,今儿我来,一不为求财,二不为求气,我这儿是给段爷您送礼来了!”
身子微微一僵,段爷认命地送来了已经够到了手指头上的那把小攮子!
月黑风高,屋里头也是黑灯瞎火。这位拿着家伙什顶着自己的主儿能在隔着窗户纸打灭了电灯之后,再反撩开窗户进屋制住自己,这手功夫已然是能在四九城里出挑拔份儿了!再加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场面下,居然还能瞧见自己慢悠悠伸手够着藏在炕席下面那把小攮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