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越看耶律怵机越觉得眉清目秀。 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呀。 “急着去送你死。”郑州说完,已经迈步入了学府。 里面光线暗淡,充满压迫力。 郑州也不知道所谓的论道是个什么路数,昨天郑临沅说的时候,他在想别的事,听的不是很认真,惊觉自己无事可做的郑州,便说道:“你先来吧。” 郑州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在耶律怵机眼中问题可就大了。 论道有个不成文的小规矩。 谁弱谁先发问。 前两次面对王文公和郑临沅,耶律怵机都有意放低姿态,主动发问。 可这一次,面对郑州,他真的弱吗? 这人简直太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故。 耶律怵机心中想着一个问题就让郑州落败,直接祭出杀手锏:“若大宋君主昏庸无能,你作为儒道弟子,该如何?” 这问题看似普通,其实玄妙的很。 儒家的礼数,就是专门为帝王服务的。 这问题不管怎么回答,耶律怵机都能反驳回来。 若郑州回答反叛,耶律怵机可说他忘记肩头责任。 若是回答继续辅佐,耶律怵机可说他视社稷为黄土,不配为儒道弟子。 第一个与之论道后自杀的狂儒就败在这问题上。 他之坚持被耶律怵机三两句话就击穿击破。 心态崩的很快。 同样的问题,面对不同的人,耶律怵机自信还是会有相同的结果。 然而,郑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耶律怵机说:“大宋天子现在不够昏庸吗?” 耶律怵机怔住,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大宋朝儒生该问的问题吗? “可能是吧。”耶律怵机颤颤巍巍地说。 郑州道:“既然是,我又是如何做的?” “我既无官职,便无为大宋朝廷呕心沥血的必要,我既是人,便有为大宋百姓苦心孤诣的职责。” “二者并不冲突,且,江山永存,社稷不过是水中镜花,总有归于初始的时候。” “既然如此,守着大道要毁的朝廷,是儒生本分吗?” 郑州本没觉得有太大压力。 这应该就是耶律怵机的下酒小菜。 真正的重磅信息,应该还在后面。 耶律怵机目光深沉,指关节敲着桌子,郑州在这必杀问题上的回答,超出了耶律怵机想象中的范围。 他果然不简单。 在郑州的回答上,耶律怵机甚至还觉察到了一些只有新儒才会提倡的信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