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善长其实早就不满胡惟庸,甚至很恼恨胡惟庸拉他下水。 所以,他现在虽然因为受贿被胡惟庸捏住了把柄,不敢再揭发胡惟庸,与其掀桌子,但他却可以借着合适的机会教训胡惟庸,乃至掌掴脚踹,以发泄自己的愤怒。 “阁老息怒!” “门生不过是一时胡言,保证再也不这样说了。” 胡惟庸忙跪了下来,很是诚恳地说了一句。 李善长则把袖子一挥:“起来!大同社已不准上下行跪礼,不知道吗?!” “是!” 胡惟庸便又立即站起身来。 而李善长见胡惟庸一下子变得如此恭顺听话,倒也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快意,一种把他人斥责后他人还是只能恭顺对待自己的快感。 这就是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也是很多人追求的感觉。 李善长自己也何尝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他在内心里其实也是支持胡惟庸的,也同胡惟庸一样,希望章诚不要再提升技术,把所有的奇技淫巧都废掉,让老百姓都只能辛苦的在土里刨食,让棉布依旧贵,让粮食依旧贵,让人人都依旧只想当官,乃至也只能读书当官才能活得下去。 但李善长不能直接说出来,他只是在接下来,对胡惟庸态度和缓了些,说:“记住,下次别再说这样的糊涂话了,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门生再也不敢了。” “请阁老放心。” 胡惟庸继续恭顺地回答了起来。 他是故意在李善长面前表现的这么恭顺,也是心甘情愿的。 因为他知道,他要想把地位自己比低的人可以随意踩在脚下,那他在明面上,就得在比自己地位高的李善长面前毕恭毕敬。 别说李善长打他一巴掌,就是要他把他老婆献给他,他也得心甘情愿地送去,不能有任何怨言。 而胡惟庸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方式,一种自己做奴隶,别人也做自己奴隶的生活方式。 可偏偏现在大同社统治区的社会生活,因为章诚提高了生产力的缘故,使得这种模式在渐渐消散。 所以,胡惟庸捂着脸在走在街市上,看着越来越多的自由民不用勤于耕织,也不用穿着破布一样的布丁衣服,都能拿着拆迁得到的钱与工钱买买买的时候,脸色阴沉的非常厉害。 他不恨李善长打他,他恨章诚让眼前的这些庶民过的太轻松生活也改善的太好!以至于,没几個钱的百姓都能穿棉布做的新衣,吃上足够的粮食,而他也因此不能再通过搜刮粮食和布匹,这种越来越贬值的财货,来剥削压榨百姓的劳动力。 “传我的话,以后府里不准收布币,只收黄金白银!把府里的粮食、布匹也悄悄的都换成黄金白银。” 胡惟庸因此还对自己的家人如此嘱咐起来。 毕竟粮食、布匹越来越不值钱,他就只能改屯黄金白银。 朱元璋倒是通过自己的检校知道了胡惟庸这些人暗中只收黄金白银的行为,而因此把咬紧了牙,面色也非常阴沉地说:“这个胡惟庸是在带头破坏章先生制定的货币制度!” 负责检校的吴良不由得主动问朱元璋:“那上位,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胡惟庸抓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