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身前,苍良冶嚼嚼嘴里的干巴米饭,老脸上罕见的有些无奈: 说罢,可能是怕他感受不够直观,万仞山抬起一手,先轻挽了挽袖子,随即伸直到他面前以后—— “……” “……” 轰! 无声无息,却似有万顷高山覆面而来,魏鸣岐脑海里仿佛‘噌’一下有什么东西爆开,浑身汗毛在那一瞬间竖立。 魏鸣岐沉声道:“我没有小瞧过她,只是她那个人杀心不重,我即便打不过,跑总能行。” “……” 6。 虽然来到这家还没一天,但煤球已经被谢姐姐重点介绍过,这是家里的头号窃贼,须得时刻小心着才行。 “别搁这跟我耍嘴皮子,进宫你自去向万公说,这阵子整个东府上下围着你团团转,我现在整天看到你的名字,一见你到人就想吐。” 老头说这话时透着点伤感。 魏鸣岐一般讨厌自己被人差遣。 “但你我再怎么折腾,钉死了也不过是奸臣而已。十二来其二,却是预示中枢也不得人心啊。” ‘她哪怕是女子,也和你爷我身处一线啊。’ 谢北伶柳眉轻轻皱起,却未在院中看到黑猫的踪迹。 “这十二团营,可是先皇一手拉起来的,各营主将当年也多是孤儿出身,短短十来年,人心却已经不像当年。” 苍良冶冲它眨了眨眼,低声道: “风池。” 说着,尾音中不免透出点幽怨。 正常的人性而已。 榴石巷,魏家厨屋。 待魏鸣岐和刘跃一起走后。 砰—— 哎—— “嗯。” “也因军中风向不好,让圣后她忧了心。” 万仞山也不傻。 年后一阵再见到万仞山,后者难得坐了一回衙。 “咕!” 苍良冶被扔在柴堆上边,身前的小女孩一边用勺子挖饭喂他嘴里,一边嘟囔声道: “要不是谢姐姐差遣我,我才不乐意伺候你,前边骗了我的银子到现在都不给我……” “那天你说你来安排,不让我过问,我就应了你的请,如今我只知道他们在渭河边上结了水寨,里边情况如何未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洛神她一直跟着你家黎禾,你过去以后真有把握?” 话刚起头,女人却转身就走,也没说动弹不得的他这饭该怎么吃。 “谢姐姐等会肯定饶不了你!” 正屋门口,听到外间动静的谢北伶探出半身,正忙活的宋铃语立马抬头告状: “谢姐姐!你看煤球它该不该打,把檐下边的好多东西都叼下来了。” “煤球!” “……” 他就特么不该嘴贱,万仞山这老头比他还黑心着呢,反倒他跟个翘嘴一样,老是被他捉弄。 “……” “……” 万仞山顺势提起另一件事儿道: 往常虽也有过请教,但那更像是长辈给晚辈喂招,和今天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开始还不觉得,经由他这么一说,魏鸣岐也意识到了其中意味,顿时问道: “如此不正好嘛?不然那赵家父子怎入套?” 见老头心有疑虑,怕他过去以后被擒,魏鸣岐不由有点不爽,便指指自家方向: “……” “……再说少主坏话。” “去吧,我让她们给你留着饭。” 禹娘挑郎君的眼光能差了?那定是天下第一等的好男儿! “吐出来!不给你吃了!” 宋铃语端着碗气冲冲的站起。 “昨天夜里,因你的动静,京营那边误以为有贼人叩京,便有人赶来勤王,你猜过来的人有多少?” 魏鸣岐底气一泄,道: “往常我稍有长进你就夸赞我,现在我进步这么大你还打压上了,怕我尾巴上天啊?” 再品味这句话,意味顿时就复杂了。 至于京中—— “……” 身前。 屏息的魏鸣岐身子骨缓缓放松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在夸还是在损。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