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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眨眨眼，真的是仙女棒。以前过年的时候，妈妈会给她点。

    安安揉揉眼睛：“嗯？”

    安安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怕蔻里了，也敢看他的眼睛：“不喜欢，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妈妈也没有朋友。”

    他想，至少得弄个王国吧，要盖个刀枪不入的城堡，把它装起来。

    蔻里蹲下来。

    “外婆。”

    “我可以去上学吗？”

    “当然可以，在西西戈尔，你什么都可以做。”

    “你不喜欢这里？”

    “想要什么礼物？”

    蔻里扬起的手轻轻落下，把安安发箍上小灯笼的红线一根一根捋顺：“等你上学，就能交到新朋友。”

    安安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小声地回：“新年快乐。”

    火星子瞬间散开。

    姚凌锁和凌氏通完电话，心情就一直很低落。卧室的窗户上也贴了窗，只是窗外漆黑安静，异国他乡，没有半点节日氛围。

    安安往后退，但后面是墙，她睁大眼睛，盯着蔻里的手。他的手很大，比妈妈的大，比白老师的大。

    他可以给她时间，多久都行。

    “姚凌锁，你还爱我吗？”

    普渡罗神像可以为他作证。

    姚凌锁一言不发。

    蔻里结扎了，在带姚凌锁回盛冲的第二天。

    她来西西戈尔三个多月，他们只是接过吻。今晚不一样，蔻里的意图很明显，手掌的茧磨在她身上，有一点点疼。

    小孩子的眼睛很亮，和宝石一样，漂亮、脆弱。

    “仙女棒。”

    “怀不了。”

    蔻里又点燃了第二根：“不怕，我能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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