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二依然弓腰静候,他家公子他最近在夜里集市上,他吹嘘的多了去了,很多人都开始仰望他了。就因为他家公子是这么年轻有才华,还是执掌一方大印的。 “这么说来,二殿下果然是很好的储君人选啊!”白泓眉心并未放松,是想逗着白二,想让白二放松些,主子心里事儿多了也不能让家里老管事的太费心。 “对!咱们家王子妃娘娘豁然是慧眼。”白二一说到白容和白泓就是自豪感外溢。 一想起白容当初逼迫他和顾颂去主动求见乞伏植,那一日也有惊无险,还遇上了赫连雪,白泓忽然觉得昨夜宁潜说的帮乞伏陌买的“神力军”就是夏国的。这么巧合的事儿,他忽然就坐不住了,敷衍白二:“恩,那以后娘娘要是回来了你就多赞扬她两句。” 白泓稍微用了些朝食,又躺到内居室大床上,躺下前叮嘱白二给太乐署那个小厮说一声,往后不必到泓芳居里进来等他。让他在二楼走廊的待客花庭里,那里属于靠近咏雨阁大门的地方,冬日里欣赏白家中庭北院的歌舞,春夏就是被春天的花环绕着晒太阳闲叙的地方。 他脑子里事儿一多就想躺着,可以对外说还没有睡醒,其实是想把身边的事儿理一理的。 这时候的辰时初,大渊国内城王宫,驼龙山脉往东一隅的仲尼苑。 已经躺在椭圆形丝绒棉垫床上睡了三个时辰的乞伏植,他小腿内是白容的脚丫子,春天这里撤走了火炉,她睡前服用五石散。热时候两个时辰薄纱裹身“行散”,后半夜冷的时候猫一样往他怀里钻,他们就这样亲密入睡的。 到了这会儿,他轻轻地摇她的手肘,白容幸福感地打个呵欠醒来:“夫君,你让我这么早起来,是有事情吗?”她爹娘自从搬到王宫对街来住,他们提醒她要懂得顺从二殿下。 “恩,就是有事儿要爱妃一起的。”他是温柔的男子,虽然英气的脸庞精壮的肌肉板一样排列在身,可他就是很体贴她,说话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他抚上她的肩头,摸索着她的发丝:“我有事要找父王,但我好几日都没有到父王的书房去了,怕对规矩生疏了。” “夫君是要我找姨母皇贵妃娘娘吗?”白容“行散”之后的脑子保持思路还是敏捷。 于是,白容保持住一个礼乐门大家闺秀的姿态,轻盈地赤脚下床去梳妆,宫娥上来给她披上外袍。鸳鸯也从寝殿外走进来为她召唤洗漱宫娥来,她们主仆寻找了冷月淑会喜欢的衣裳,是一件淡金色的礼服,缀了层层饰带。青鸾钗斜插乌云鬓,高齿绣牡丹金线鞋。 乞伏植也穿戴好了礼服,相互携手走上车撵往太初宫而去,那里是三面环山的大王寝宫。 珍奇花草在寝宫外围,大型夜宴的布置是近一年才有的,为了大王乞伏力五十八高寿的寿筵,宫里高等工匠用了一整年修筑那夜宴大舞台。现在在乞伏植看起来,晨光一照即可显得空灵乏陈,奇异的花草就是南方的梧桐木凤凰木,现在居然已经盛开了金色内瓣白色边缘的五瓣花。那凤凰木之后流苏般的树叶,并不开花的。 寝宫管事宫娥看见白容乞伏植一起来的,她立即入内禀报,里面至少接近一刻钟的时候才把殿门打开了,大王也不在乎这里就是寝殿就宣他们夫妇入内面见。白容已经习惯了王宫的臃懒氛围,乞伏植心里很大的抵触竭力地掩饰并深埋于心底。 冷月淑已经梳头梳的整齐,没有佩带凤冠,身着茶色的绸布纺纱上袄,银凤拇指大指环很显眼。 大渊王胡须浓密,昔日大殿上看见的那双锐利星眸此时异常温和,手在冷月淑手背上:“植儿,你们夫妇今日怎么这般地早呢?”他人到邻近六旬仍是向往青年们的恩爱日子,看见儿子这样新婚燕而,他也比平常感到欣然。 冷月淑也含笑:“陛下,这会儿不早了,要是昔日您早就上早朝了,臣妾就在这里为您炖煮枣糕呢!”她的手艺对于吃的并不算会很多,但他知道他爱吃枣糕。 “皇贵妃娘娘,不知儿臣有没有这份口福?”乞伏植也知道他父王最爱冷月淑的左右逢源,这枣糕据说是父王小时候入住中原的第一次品尝。一吃就爱上了,年年吃,月月吃都不腻味。 乞伏力骁勇善战,人又长相俊美颇有中原人的眼缘,走到那里风流到哪里,乞伏植的母亲据说不会汉语。二十二年前,大渊王还是乞伏力的父亲,金水湾一役中,那里久居河湾的部族女酋长姓虞。外界传说她们是河神的女儿,成长在河岸,时常身披树叶戴着草环在山涧洗澡,看见男子就掳掠到寨子里走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