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后遗症-《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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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昧划了两张实拍图,又看了一眼旅馆快偏到郊区去的位置,突然觉得有点儿头疼,伸手按了两下太阳穴,指着那个地址问他:“你打算怎么过去?”

    “……地铁,”余煦对他的情绪波动非常敏感,知道他现在哪怕没生气,应该也在烦躁边缘了,连忙补了一句,“也不是每次都这么远的,这次是附近都满房了,而且就住一晚……”

    余昧挑眉,精准地捕捉到另一个关键词:“每次?”

    他私底下情绪很淡,或者说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太跟余煦较真,从结果来看都称得上纵容了。

    然而今天大概因为刚下台,还带着些演出时高岭之花的气场,语气一带上锋芒,就给人一种冷淡的距离感。

    余煦被他的语气刺了一下,什么后遗症都忘了,下意识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余昧看了眼时间,把手机还给他,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站起身道:“别去什么青旅了,先跟我回酒店。”

    从休息室下到地下停车场要坐五层电梯,期间余昧一直没说话,也没转头看他,只在上电梯的时候把手里的杂物包递给了他,上面还挂着那天他抓到的玩具熊。

    余煦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上车后余昧却没急着盘问他,只是放下车窗上的遮光帘,然后把他拉近了些。

    他一怔,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妹妹?”

    余昧垂下眼,低头靠在他身上,累极了似的轻声道:“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他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又认床,白天越是活跃晚上越睡不着,除非累到一定程度倒头就睡——在那之前就是硬熬着,透支精力换清醒。

    演唱会期间尤其如此,演出大多排在下午和晚上,他的作息都是颠倒的,可能两三天才能睡着一次。

    又睡不久,只能靠咖啡和临场的肾上腺素维持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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