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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达飞率领轰炸机编队越过牤牛河的时候。就已经降低高度，开始以超低空掠行姿态向东扑击。机翼上鲜红的“八一”标志在阳光照耀下分外醒目，惹得正在以最快速度向东追击的地面部队的战士们在汽车上、胶**车上欢呼不已。

    冯达飞是听不到欢呼声的，此刻他脑子里只有追上小鬼子把他们炸瘫这一个念头。

    看见了，看见了，公路上一眼望不到头的rì军行军队列终于出现在了冯达飞的眼前。

    冯达飞洪亮的声音在喉部送话器里响起：“我是冯达飞。全体都有，攻击rì军的车队，投光所有的炸弹，打光所有的子弹，把rì军炸瘫！重复一遍，我是冯达飞，全体都有，攻击rì军的车队，投光所有的炸弹，打光所有的子弹，把rì军炸瘫！攻击！”

    下达完命令，冯达飞架着战机呼啸着扑了上去，投弹手开始投弹，领航员开始机枪扫shè，朝着rì军喷洒着弹药。

    超低空掠行，不要说投弹扫shè了，光是飞机告诉飞行形成的气浪都把第一师团正在行军的骑兵从战马上给掀翻了。包括那些坐在汽车上的小鬼子，都被气浪刮得东倒西歪。

    一枚枚航空炸弹在鬼子行军队列中爆炸，掉进汽车里那就是整车血肉模糊，掉在rì军的坦克上直接把炮塔掀翻，落在地上就是一个大坑，迫使汽车紧急刹车、战马一头栽倒，至于那些在航空炸弹爆炸范围内的rì军士兵就更惨了，好一点的被弹片击伤，倒霉的不是被直接炸成碎块就是坐土飞机。

    机载机枪的杀伤力这个时候体现的最明显。我军缴获的rì军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型号不同，最少也装备3挺7.7mm机枪，冯达飞驾驶的这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是rì军改进的2型甲型，装载有5挺机枪，载弹量一吨，虽然比不上美军的空中堡垒载弹量大，但是比空中堡垒更灵活，这一路掠行过来，高度之低，是空中堡垒根本无法比拟的，领航员甚至能看清rì军士兵的面部表情，机枪扫shè的jīng确度自然就高了。

    机枪在咆哮，子弹啾啾叫着直往小鬼子的车辆、马匹、身体上钻，火花四溅、血花迸shè，把个长图公路牤牛河至拉法河段打成了血染的修罗场！

    冯达飞率领的编队一路轰炸扫shè而过，从第一师团后卫一直打到近卫第一师团前锋，直到炸弹投完、子弹打光，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战场，返回机场重新加油装弹去了。

    轰炸rì军的轰炸机编队主力是美军东亚战略轰炸司令部所属的第20航空队的轰炸机群。

    冯达飞的轰炸机编队在前，美军轰炸机群在后，在绵延几十里的rì军行军队列上空尽情地投弹。

    美军的空中堡垒轰炸机几个型号，但每个型号载弹量基本都在九吨左右，一架等于九七式轰炸机的九架。这一全力投弹，炸弹就像下冰雹一样，“rì”、“rì”叫着，往rì军头上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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