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心照不能不宣(第一更)-《理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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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揆一前脚才走,程德全就来了。
应、武两犯是由上海租界的会审公堂移交给上海地方检查厅看管的。江苏都督程德全、民政长应德闳亲自从南京到上海来,会同上海地方检查厅长陈英,在上海交涉员署内执行检查手续。
陈其美问程督道:“应桂馨自称江苏巡查长,曾否由贵督委任?”
程德全道:“这是有的。”
黄兴插口道:“程都督何故委他?”
程德全半晌道:“唉!这是内务部洪荫芝,就是洪述祖所保荐的。”
黄兴点头道:“洪述祖么?他现为内务部秘书,与袁总统有瓜葛关系,我知道了。这案的主因,尚不止一应桂馨呢。”
程德全道:“我当彻底清查,免使宋君含冤。”
黄兴道:“但望都督能如此秉公,休使元凶漏网,我当为宋渔父拜谢哩。”说着,即起向程督鞠躬。
程德全慌忙答礼。
江苏都督程德全、民政长应德闳迫于压力,终于发表通电把有关宋案的证件全部发表。
这些证据一公布,宋案真相大白。南方国民党人群情激愤,一致谴责谋杀主犯袁世凯,强烈要求传讯赵秉钧,逮捕洪述祖归案。
赵秉钧忽然处在风口浪尖,去上海受审是不可能的,他只有避嫌辞职一条路了。
袁世凯刚刚因为知道李想收了他给的钱,还提出一些条件,为安抚住南方最强的势力而高兴,赵秉钧就来辞职了。
“上海检察厅给我送来一张传票。”赵秉钧苦着一张脸。
袁世凯恼羞成怒地对赵秉钧说道:“他传他的,你干你的,看他其奈你何。暗杀一个人,他们就这样闹。马上我大举南征,少不得整千整万地杀,看他们其奈我何。”
“大总统,我还是想辞职,去天津避避风头。”赵秉钧眼神闪烁的道。
“智庵,”袁世凯也挺光火的,绝不允许赵秉钧这时候撂挑子,劝慰他说道:“梁山巨魁,已经被你除掉了,实在是大功一件。要是还有天罡地煞之类的,想要替宋教仁报仇,管教他有来无回。你尽管安心办事,一点都别怕。”说罢,目光咄咄,逼视着赵秉钧不语。
赵秉钧舔了舔嘴唇,赶紧摇脑袋,哭着脸说道:“大总统,我身体不适,实在担任不起总理的大任……”
“既然身体不适,我准予请假暂时休息。”袁世凯微微一笑,上前拍拍赵秉钧的肩膀,又说道:“先说好了,就休息几天,病好了你回来还是总理!”
赵秉钧听着袁世凯这些虚情假义的慰劝,只是连声推辞道:“智庵才智拙劣,实在无法再担任如此重担……”
袁世凯见赵秉钧如此,刹那间心一动,闪过一个狠毒的念头……
赵秉钧出了大总统府,就被新华社金牌记者黄远生堵个正着。
“赵总理,”黄远生问道:“程督公布宋案破获的证据材料后,外界纷纷推测,说您就是幕后策划者。请问,您对此有何解释?”
赵秉钧地涨红了脸,辩解道:“我和钝初一任内务一任农林,以同僚而为至友,他住西直门外农事试验场,离城十里,有时天晚来不及出城,他总住到我家中,我们感情甚洽,无话不谈。他离北京南下时,欠了五千余元的债,都是我替他偿还的。人若说我打死宋教仁,岂不是我卖友,那能算人。”
“那密码本是怎么回事?”
“奉差各省特派人员,向用密码报告,因作函将密码送去。至于洪、应来往函电,我从未阅过,完全是洪述祖“招摇”或“隐射”。”最后赵秉钧装出无辜受牵累的样子说:“鄙人德薄,横遭訾议,亦命运使然。惟抚念生平,四十即抱消极主义,五十以后即抱厌世主义,津沽伏处,久无问世之心。”
言下之意,像他这样一个有遁世之想的人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上海特别法庭坚持要您出庭,您什么时候南下?”
赵秉钧一听这话,不禁勃然变色,凶相毕露地说道:“宋之被刺,正犯为武士英,嫌疑犯为应夔丞,与洪述祖究有何干系,与我究有何干系,尚未判定。要我出庭受质,完全是野心枭桀攘夺政权,藉端发难,含血喷人。”
赵秉钧除了为自己开脱,还不忘为洪述祖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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