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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晟甩开苏蔷的手，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苏蔷，将她拉到陡峭的楼梯前，指着下面阴森道：“还用我说吗？”

    “我没有推她。”

    苏蔷的眼睛灿若清泉，交杂着倔强与愤怒，“我没推她，她不是纸片人一推就倒，而且我刚刚是绕着她走的。”

    “那为什么……”

    “阿晟，算了，既然我没受伤，再去追究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

    苏雯馨站出来打圆场。

    厉晟看到她的胳膊在渗血，随手解下领带，帮她固定，正要继续和苏蔷理论，楼下凌枫喊道：“厉总，夫人，谭总把车开过来了。”

    “苏蔷，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厉晟幽幽说完，护着苏雯馨道：“走吧，先去医院。”

    “嗯。”

    一群人急着下了楼梯。

    他们一走，苏蔷流下泪水。

    她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又去后台补了补妆，等回到舞台，再看不见厉晟的影子。

    想来不会再回来了，她深吸了一口，勉强笑了笑，再次走上舞台。

    开场曲结束，剩下的就是舒缓的舞曲了，苏蔷唱的婉转，好像一个小型的个人演唱会，给几个小姑娘都唱哭了。

    小姑娘们簇拥在舞台周围，成熟的男士们远远的谈笑，气氛和谐。

    晚上闭店的时候，柯雯来接苏蔷，见她情绪不好，立即把矛头指向谭岑。

    “姓谭的，你是不是又让人欺负蔷蔷了？”

    “天地良心宝贝，我今天看得可紧了，小嫂子唱完一首我就让她休息15分钟，有客人送花我都不让！”

    “是吗蔷蔷？”

    柯雯担心不已，在她眼里苏蔷还是柔弱。

    苏蔷抬起脸，“谭老板很照顾我，是我唱的时间久有点累了，咱们先回去吧！”

    “嗯，走。”

    柯雯连看都不看谭岑一眼，拉着苏蔷往回走。

    这一夜，苏蔷难以入睡。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厉晟的那句：苏蔷，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难道是，妈妈？

    苏蔷越想越怕，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拿出手机打给平时照顾妈妈的护工。

    和护工阿姨聊了几句，才知道妈妈最近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这不，只说了一小会儿就又醒了。

    苏蔷让阿姨把电话拿给秦碧芸，忐忑道：“妈，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男朋友的事么，他最近有时间，你想不想见他一面？”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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